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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8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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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了,微臣如何敢這般膽大包天。”

“呵…”

晉陽長公主意欲不明的笑了一下。

楊銘面上動了動,似乎還想再勸說什麽,而在這個時候,突然一個由遠及近傳來的低沈聲音,卻是打斷了楊銘想要說的話。

“怎麽都站在宮門口?”

芙蕖聽著這聲音,只覺有幾分熟悉,轉頭朝著宮門口外看去,只瞧見一個身穿黑紅色鎧甲披風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,男子並未戴頭盔,所以芙蕖一眼便認了出來,卻是文靜姝的父親承恩公文景暉,也是她的表舅舅。

芙蕖還未出聲打招呼,夏越朗卻是一臉興奮的朝文景暉跑了過去,語氣裏帶著顯而易見的雀躍:“舅舅,您來了。”

文景暉看到夏越朗的時候,臉上露出了一絲慈愛的笑容,他沖著夏越朗點了點頭,又將目光看向了夏越朗身後的晉陽長公主與芙蕖,慢慢走了上來,朝著晉陽長公主與臨溪公主二人行了一禮,又與楊銘二人相互抱以平禮。

芙蕖與楊清漪兩個小輩也連忙沖著文景暉行了一禮,文景暉自是語氣溫和的叫了起。他將目光落在了芙蕖身上,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,沖著芙蕖輕聲道:“昨日舅舅營中有事,沒能來參加你的生辰宴,我讓靜姝帶的禮物可是喜歡?”

“多謝舅舅,芙蕖很是喜歡。”

芙蕖連忙笑著回了。說來,其實芙蕖對於文景暉送了什麽禮物根本便是不知道,一來是昨日發生的事情太多,她也根本沒來得及看底下人理出來的禮單。二來卻是,芙蕖昨日的生辰宴送禮之人太多,芙蕖便是看過禮單,怕也是記不住。當然這些話肯定是不好說出來的。

芙蕖與文景暉接觸並不多,但是對於這位長輩心裏印象卻是不錯,除了對方是她最好朋友文靜姝的父親之外,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夏越朗的關系。

文夏兩家雖有一些親戚關系,夏越朗和她也管文景暉叫表舅舅,但這關系著實有幾分遠,可文景

暉卻一直十分照顧夏越朗,而這一份照顧並不是指普普通通親戚之間的照應。恰恰相反,文景暉幾乎充當了夏越朗人生中引導長輩的職責。

夏越朗雖然紈絝,也成日胡亂鬼混打發時間,可芙蕖卻知道,自己的這個哥哥做事還是有些分寸,至少違反亂紀之事,決計不會去碰,比京中一些真正的紈絝要好上許多了。而且夏越朗雖然念書不行,可在拳腳功夫上,還是有幾分本事,對於軍事也略懂幾分。這追根到底,卻是全憑文景暉在其中起的作用。

夏越朗的腿腳功夫是文景暉將他帶到軍營裏學起來的,而每一回夏越朗犯上什麽錯誤,也都會被丟到軍營裏去改造一些時日,雖然每回回來,夏越朗都是一副被折騰的不輕的模樣,可身上的模樣也會端正許多。

夏越朗初始對於文景暉還有幾分抱怨,但並非不懂事之人,後來知曉對方是為了他好,所以心中對於文景暉的崇敬不亞於他們的皇帝舅舅。

芙蕖對文景暉也是十分崇敬,按理而言,文景暉如今替了她父親做了大元帥,更是應該避諱夏越朗去接觸他手下的軍隊,可他就是坦蕩蕩,半分都沒有保留在教導著夏越朗。光是憑著這一點,芙蕖每一回見到文景暉,心裏只有感激。

只是,芙蕖有些無奈的看向了晉陽長公主。

文景暉的確待夏越朗很好,但一樣得不到晉陽長公主的好臉色。便是方才文景暉的出現,明明便是緩和了這裏的尷尬氣氛,晉陽長公主也只擺著一張冷臉,沖著文景暉開口說了一句:“你過來做什麽?”

文景暉對於晉陽長公主的脾氣,顯然早已心知肚明,也並不以為意,只是溫聲開口道:“皇上有事召見,宣我入宮,不料竟是在此處遇見了。”

他說完這句話,又看向了楊銘,又出聲道:“楊相怎麽也在宮門口?”

“內人與小女入宮請安,我處理完公事無事,便過來接她們回家。”楊銘聞言,看著文景暉面色淡淡的回了一句,對於這一位能與他分庭抗衡的承恩公,顯然楊銘表現的並不熱絡。

文景暉對此,也一樣頗有幾分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:“難怪外人都說楊相愛妻如命,不想是這般體貼。臨溪公主有福了。”

這邊一文一武兩位權勢滔天、位極人臣的兩位大員站在宮門口不鹹不淡的寒暄著,另一邊,晉陽長公主卻是半分沒有興致與耐心去看他們的寒暄,直接開口打斷:“二位若是想要說話,可找個地方好好敘舊,本宮可沒那個耐心相陪。”

說罷,卻是自顧自的便要朝著馬車走了去。

芙蕖見此,連忙沖著幾位長輩行了一禮,也跟在了晉陽長公主身後。

不過,晉陽長公主還未走出幾步,文景暉卻突然轉身叫住了晉陽長公主:“長公主留步。”

晉陽長公主腳步並未停下,甚至連頭都未回轉,只是一邊走著一邊冷聲道:“若承恩公無事,本宮想回府了。”

“長公主,昨日越郎的事情,我想與你談一談。”

文景暉見到晉陽長公主這般,倒也不急,仍站在原地,用溫和的語氣開口慢慢道。

果不其然,他這一句話說出後,晉陽長公主停下了腳步,轉頭看向了文景暉。不過,臉上表情有幾分陰沈,語氣也帶了幾分惡狠狠:“你說這話,是什麽意思?”

十七、設計

晉陽長公主看人的臉色,向來便是冷冰冰、高高在上,如今這般情緒激動,倒還真是第一次。只不過,事情涉及到夏越朗,倒並不奇怪。

畢竟對於晉陽長公主而言,但凡涉及到她這對兒女的事情,小事兒也便會成了大事

晉陽長公主這副樣子,文景暉也並不以為意,只是朝著晉陽長公主走了幾步,他步子邁得大,沒幾步,便走到了她的跟前。

文景暉看了一眼夏越朗,輕嘆了一口氣,開口道:“昨日我與陛下商量過此事,成親王畢竟是長輩,在皇家宗室中地位卓絕。昨日越朗下手確實重了,成親王這般年紀才得了這麽個嫡子,愛若珍惜。便是陛下與太後此次壓制住成親王不讓他追究,恐怕心中也會記恨,難保哪一日會對越朗不利。”

“本宮的兒子,不是這般怕事之人。而且此事越朗沒有做錯,要道歉,也是該讓成親王府來道歉。”

晉陽長公主語氣冷硬,說完這句話後,她看著文景暉又冷笑反問了一句,“這話,是皇兄讓你來與本宮說的?”

文景暉聞言點了點頭,卻又搖了搖頭:“皇上確有此意,只是知曉你脾氣素來倔強,定然不會答應,是我自作主張想來勸說你。越朗此次放下身段低頭,對他並無任何損失…”

“行了,你不必多說,我不會讓自己兒子去低這個頭。”

晉陽長公主並沒有耐心去聽這些話,看著文景暉冷聲道:“皇上此次若是不肯護著越朗,自有本宮護著。一個小小的成親王,便是在宗室中有些聲望,本宮又有何懼。”

“皇上說的沒錯,你這副脾氣恐是改不了了。可這件事情,說到底是越朗的事情,你為何不問問越朗是如何想的?”

文景暉說著,將目光看向了夏越朗。

夏越朗楞了一記,沒料到文景暉會提出讓自己做主。他擡頭間有些茫然,也有幾分為難的看了看

自己的母親也看了看文景暉,沒有馬上回答。

依著夏越朗的脾氣,自然不願意去低頭,畢竟他也覺得,這件事情是由成親王世子挑起,便是他有錯,但成親王世子比他的錯誤大的多了。而且他一貫聽晉陽長公主的話,晉陽長公主不讓他去道歉,他既樂得高興,也樂得輕松。

可文景暉是他最敬佩的長輩,他也是相信,文景暉肯定是為了他好,才會出此主意,一時之間,夏越朗心中矛盾極了,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。

他想了想,到底文景暉是他敬重的長輩,且他說的也確實有理。他猶豫著正要勸解晉陽長公主之時,晉陽長公主卻是一甩袖子,幹脆直接上了馬車,臨鉆進車內時,她居高臨下站在馬車上,沖著文景暉開口道:“說來說去,還不就是為了你們口中所謂的顧全大局。文景暉,你這些年來,一點都沒變,還是一樣膽小怕事。可本宮與你們不同,不會眼睜睜讓自己的孩子去受這份委屈,你也不必在這兒說些蠱惑小輩之言。”

說罷此言後,晉陽長公主看著芙蕖和越朗二人又吩咐道:“還傻站著作甚,都上車上馬回家。”

夏越朗下意識看向了芙蕖,芙蕖面上也有幾分為難,她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文景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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